2010年8月11日星期三

刘雪华不爱矫揉造作

刘雪华与徐惠民1982年摄于新加坡丽的呼声直播室
  “三岁定八十”,此话有理。孩提时期的环境影响一辈子。我的长辈中,有喜欢流行的,有爱好文艺的;有听黄清元、樱花凌云的,有听蔡绍序、郭兰英的;有看陈厚、乐蒂的,有看傅奇、石慧的。我跟随他们左也看右也听,这对后来从事广播工作很有帮助。
  比如访问刘雪华,就因为我也看“长凤新”(香港长城、凤凰、新联三家左派电影公司的联称)电影,对她的认识比好些人早了四年,聊的话题就多了些。
  捧红“长城三公主”夏梦、石慧、陈思思二十几年后,“长凤新”才又捧出“长城三小花”李燕燕、毛悠明和刘雪华。
  刘雪华祖籍山东,1959年生于北京,1964年移居香港,1978年踏入影坛。
  当初家人反对刘雪华投身演艺圈,担心需要陪导演或谁睡觉什么的。后来她证实没有这“潜规则”。当然,她投考的是长城电影公司呀!
  看过刘雪华演的《情不自禁》、《通天临记》、《白发魔女传》等,抛离极端思潮的“长凤新”正需要她这样的清纯面孔,应该大有作为。可惜“长凤新”也因而失去了特色留不住拥趸,不久便偃旗息鼓。刘雪华只得转拍电视剧,《少女慈禧》让她一举成功。
  往日“长城三公主”仅有陈思思受过“策反”,而“长城三小花”却只有毛悠明没当“义士”。刘雪华和李燕燕都为了另谋台湾市场,只得加入“自由总会”。
  长城想把刘雪华捧成自己的纯情偶像,到头来却为“敌对势力”捧出林青霞接班人,在台湾连拍了五年的琼瑶影视剧。
  刘雪华有别于前几任琼瑶影视女主角。归亚蕾、林青霞、林凤娇不但戏里不食人间烟火,戏外也表现矜持温柔,刘雪华则只在戏里表演矜持温柔,戏外便大食人间烟火——毫不顾忌地边抽烟边受访。
  此外,刘雪华不会假装说爱看书爱听音乐,坦率地说就爱打麻将。她不会假装说一些客套话,连琼瑶也没接到她的拜年电话。她不会送礼讨好人,连老公要情人节礼物也不去挑。她不隐瞒自己的年龄,坦诚在新戏里演后妈只因年纪大了。
  总之,刘雪华不爱矫揉造作那一套。毕竟她在长城公司待过四年,总受过一些平民化思想的熏陶吧?

文/徐惠民
原载2010年8月10日新加坡《新明日报》

2010年8月9日星期一

童安格举棋十八年

童安格、徐惠民、颜贵娟1985年摄于新加坡
  新加坡是许多海外娱乐圈中人心目中的好地方,有的置产当后备,有的申卡留后路,有的远嫁来定居,有的入籍当公民。即使没作上列任何一种行动,口头上表示羡慕的也不少。童安格便是其中一位。
  童安格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大赞新加坡市容整洁、国泰民安,尤其是交通顺畅最令他向往。他一拿台湾的交通相提并论便大发牢骚,提到治安更大摇其头。他认为对比之下,新加坡人应该感到光荣。
  “月亮是外国的圆”心理处处有,任何地方都有人偶尔妄自菲薄,但心底总热爱自己的家乡。童安格也是这样,否则就不会热情地邀我们到台湾玩了。
  1987年到台湾,入住的那家饭店正巧在童安格寓所旁边,他本在电话中说好到他家吃饭,后来不知怎么又说抽不出时间,只能约女助理陈美馨一块儿到饭店来短叙。童安格本来就有些腼腆,当时更面有难色。后来才知道他俩正筹备婚礼,或许是手头不太宽松吧。
  提起童安格的这位太太,我太太颜贵娟十分有好感。她记得那年春节丽的呼声与风格唱片公司联办贺岁演出,我们担任主持,与童安格、张清芳、江淑娜等同台。彩排时就见陈美馨一直在旁指点,老提醒扮演财神爷的童安格别偏台,总怕他被别人盖过了锋头,贵娟觉得她真是个体贴的太太兼尽责的助理。
  那时童安格正是力捧的偶像,他的婚姻状况必须保密,陈美馨只能默默忍受,任由他继续在公众面前伪装王老五。直到1996年童安格的歌唱事业下滑,一家人移居加拿大,陈美馨才真正享受家庭的温暖。
  可那只是短暂的冬眠,几年后童安格复出,又教陈美馨担心“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而童安格居然用实际行动教陈美馨真正领会了:“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童安格与他的新助理产生了恋情,但那女的不是嫩草是“熟草”,是他当年与陈美馨闹别扭时一度交过的女朋友,后来与陈美馨复合便与她分手,孰料情缘未了,很戏剧性地在北京重逢而再续前缘!
  童安格在1986年就曾透露他在爱情上总是举棋不定,而今才明白此言不虚,他这一棋竟举了十八年才“定”下来!可世事难料,谁又能断定那是否一盘仍未下完的棋?

文/徐惠民
原载2010年8月8日新加坡《新明日报》

2010年8月5日星期四

姜昆朋友变师徒

姜昆、颜贵娟、徐惠民、唐杰忠1985年摄于新加坡
  认识姜昆老师于1985年,压根儿没想过22年后会拜他为师!
  那年丽的呼声主办首届全国相声大赛,请了姜昆、唐杰忠两位相声名家,还有戏剧家吴祖光及他的妻子,评剧艺术家新凤霞来当评审。
  虽然这项活动另有其他同事负责,但作为主办机构一员,我当然也参与接待工作。
  有一天,姜昆等人作事先的脚本评选之后与我闲聊。姜昆向我透露有篇作品结构完整,技巧成熟,他们一致评定为一等奖。我好奇地问是哪个作品,他说是《添丁》。当时我可真得意,告诉他,是我写的!
  虽然我自编自演过不少相声段子,但那都是为应付广播节目的需要,从未想过参加比赛。我的几个作品曾在报章发表过,就有演员擅自拿去表演,从来没知会过我。但为了参加那次比赛,那演员却连打好几通电话到电台来,非找到我不可。只因主办当局规定,作品须得到作者签下同意书方可参赛。
  我无意中知道自己的作品稳获一等奖,可得千元奖金,心中暗自高兴。但身为主办机构一分子,为了避嫌我不漏口风。
  不料到了决赛当晚,那组演员没有通知一声便换了别的脚本。原来他们担心《添丁》已经被他们四处演出演得“烂”了,观众大多听过而笑不出来,会影响他们得分!结果,我明明到手的奖金泡汤了!
  不过,奖金奖牌虽然没了,我却从姜昆等老师那里得到了莫大的鼓励。特别是听了姜昆的相声讲座,让我茅塞顿开,对于我后来的相声创作和表演帮助很大。
  此后,和姜昆成了朋友,可从未动过拜师念头。虽无师徒关系,但通过电邮,他也曾帮我修改过脚本,当我到北京参加国际曲艺节演出时,他也亲自给我指导。
  直到2000年,接待姜昆的网络公司的一位副总,在饭局上他问我何不拜姜昆为师,我说哪有时间去北京听课。他告诉我有所谓带艺拜师,只需确立师徒关系就行,无需正式上课。
  我以为说说就算,而这位副总却很热心向姜昆提议。姜昆满口答应,还打算搞个别开生面的网上拜师。我想,搞这么大阵仗只为收我一个徒弟可真不敢当,便要求他把我的搭档邱胜扬也一并收,他也接受了。只是网络技术复杂,拖了好久也没办成。
  一拖就是七年,2007年为纪念马季老师逝世百日,姜昆率团来新加坡演出,才顺便办了正式的拜师会,了却了拜在侯派相声门下的心愿。

文/徐惠民
原载2010年8月5日新加坡《新明日报》

倪宾玩转龙虎榜

倪宾
  歌曲排行榜处处有,新加坡最早的是哪一个?
  据我所知,是七十年代末由曾鹏翔大哥开创的《安美露每周名歌》。这个每逢星期天早晨10点播出的节目在我接手的后期改称为《金曲榜》,由听众票选每周十大最热门歌曲。
  参加这个排行榜的投票须附上洗发水赞助商的产品标签,虽然较为局限,但作弊的可能性较小。
  无须条件即可投票的排行榜则较容易受操纵。我就曾偶然撞见唱片公司里有职员忙着填写表格,为旗下的歌星歌曲投票成了公关的任务之一。
  甚至有不见经传者也能自行大量投票,据说还亲自送选票上门,要主办机构当面点算,教你不认账都不行!
  大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新加坡有一位名唤“非洲歌王”的,就是利用无条件无限制投票的弊端,登上报章的歌曲龙虎榜好几星期,成功引起人们注目,达到了宣传目的。连我也不得不凑那热闹,请他上节目受访。
  受到“非洲歌王”的“启发”,我也曾替人出主意,使这宣传怪招。
  台湾歌星倪宾唱红过《一寸相思一寸泪》、《一寸相思未了情》、《一寸光阴一寸金》,然后又《一寸芳心万缕情》、《一寸相思泪未尽》……,由此而得了个雅号叫“一寸歌王”。
  倪宾走红在我入行的十年之前,彼此并不认识。一位任职报业发行部高层的朋友,约我和他吃饭。原来倪宾到新加坡阿波罗夜总会作秀,唯恐自己名气不如当年,担心不卖座,通过关系找我帮忙作宣传,问我除了到丽的呼声上节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对那位报业朋友说:既然报上的歌曲龙虎榜能让毫不知名的人登榜首,倪宾当然也行!只要花两百多元,让报馆发行部送500份报纸到酒店就解决了。
倪宾唱片封套之一
  其实我是半带挖苦半开玩笑,绝没想到真要这样做。
  后来究竟怎么做我完全不晓得,我只看到的事实是:
  倪宾十几年前的成名曲《一寸相思一寸泪》突然登上了报章每周歌曲龙虎榜榜首!不过,仅仅上榜一星期,下一周立刻消失无踪!
  我并非有意拆穿谁耍过把戏,人家不过是钻个漏洞作廉价宣传。问题出在搞投票的一方没有防止作弊的机制。大凡搞不设防的投选活动,总不免有人设法造假。而主办者大抵也不在乎,只要达到轰动效应就好。
  谁若不信新加坡曾有上述滑稽的排行榜,尽可以到图书馆或资料馆翻阅当年的旧报纸。

文/徐惠民
原载2010年8月4日新加坡《新明日报》
(刊登时有所删改,此为原稿)

2010年8月3日星期二

巫启贤风生水起

80年代的巫启贤
  大约在1980年,我在丽的呼声开了个面向青少年的节目《年轻人的天地》。恰逢一批青年学生正受台湾校园民歌风气熏陶,也兴起了新谣来。新生事物需要得到各方的支持,我的节目也需要内容来充实,正好相互配合,于是经常有些学生歌手到电台录音。
  最早邀请的新谣组合便是以巫启贤为首的地下铁小组。那时还就读于裕廊初级学院的巫启贤,已跟黄惠贞游过“梦湖”,尝过“邂逅”,到他们学校礼堂观赏自办的音乐晚会,已搞得有声有色。看他俩一个作曲一个填词,以为是天生一对学生情侣,可后来却没听闻有后续发展。
  当我主编《丽的呼声双周刊》时,收到关于巫启贤的读者来信有两极,喜爱他者捧上天,厌恶他者踩下地。踩他者多骂他“花心”。1989年找巫启贤上《今宵坦荡荡》节目,劈头就问他是否花心?
  “应该不算花心,因为同一个时期我只有一个女朋友。”巫启贤迟疑一下应道:“应该算多情吧?”
  连同当时正在热恋的一位电视演员,巫启贤只承认有过三个女友。高中时的初恋,他形容是“启蒙时期”,毕业之后因忙于事业便“被启蒙掉了”。第二任女友比他大一岁,急于嫁人,他自认个性尚未成熟稳定,也未有养家能力,不敢贸然答应,对方便另嫁他人。
  巫启贤坦言,自己从异乡“漂泊”到新加坡来求学,“心灵上蛮空虚的,有一个人在心里面感觉蛮充实的。”于是他的感情世界几乎没有“空窗期”。被刘文正罗致在“飞鹰”旗下后,又“漂泊”到台湾闯天下,自然还是“空虚”,一天不跟新加坡女友通电话就不“充实”。他亲口说,为解相思之苦,一个月曾花上二千五百元(新加坡币!)的长途电话费!
  听到这数字时我真瞠目结舌。想不到才几年光景,新谣歌手竟能这样风生水起。
颜贵娟、徐惠民1986年主持新谣演唱会
  风生水起后自有人锦上添花,草创未就时才需雪中送炭。当初新谣“白手起家”,好几次演唱会邀请我和颜贵娟联袂主持,都说花不起钱,要求义务帮忙。我们只当支持文艺活动,总是免费效劳。最后在圣陶沙音乐喷泉的那次,有人或许觉得过意不去,临时假装在台上颁了个礼物给我们表示谢意,下台后又收回,原来那是空白录像带,说是等他们把当晚的现场录像录进去后再还给我们。一等就是二十多年,那以后再无问津。
  忘了也罢,就算真有那录像带也发霉了!

文/徐惠民
原载2010年8月3日新加坡《新明日报》

2010年8月2日星期一

邵音音阴阴笑

邵音音、徐惠民1981年摄于新加坡丽的呼声直播室
  在电视剧《变色龙》播出之前,相信一般家庭主妇多半没看过邵音音的戏。因为她拍的电影几乎都是风月片,其中代表作当是1977年拍的《官人我要》。
  尽管这部电影淫秽不堪,却也能跻身法国戛纳电影节。作为女主角的邵音音一出法国机场便俨然国际巨星般被百余记者包围,有人高喊她是“漂亮的中国娃娃”!
  熟料《官人我要》给她带来荣耀的同时,也种下祸根。只因为“中国娃娃”的美称被记者写在报上,“中国”二字竟惹恼了敏感的台湾当局,给邵音音下了封杀令,邵氏、嘉禾都不敢找她拍戏!
  也正因为这样,邵音音才转战电视台,才会在丽的电视剧《变色龙》里演回她的老本行——酒廊歌手美美,才会四处登台演唱,我也才有机会不止一次与她做节目。
  在那还容许广播里说方言的年代,她一开头便用粤语自我介绍:“我系邵音音,英文名叫做Yam Yam Siu,所以人地钟意叫我‘阴阴笑’!”
  我没“阴阴笑”,只在暗暗想。当时刚开始流行租录像带,当局的管制尚未严谨,许多地方还在暗地里出租完整版电影。《官人我要》的导演和男主角是杨群,是我从小熟悉的香港丽的呼声华语广播剧演员,所以我也好奇找来看过。在我访问过的艺人里,邵音音是唯一曾赤裸裸面向观众的。我犹豫着应怎样触及这方面的话题。
  或许因为同属“丽的”,尽管一个是香港的电视,一个是新加坡的电台,邵音音直当一家人似的非常亲切。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她在娱乐圈混迹多年,太懂得人情世故,是个香港人所称的善于交际的“世界女”。无论如何,邵音音很有亲和力,能让人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样一来,那些会引起尴尬的问题就按下不问了。
  坦白说,邵音音虽是艳星但不算美女。相信她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很年轻便整过容。她的下巴注入过矽,委实好看过好一阵子。后来担心有副作用,又把矽挖回出来,这一挖可坏了,下巴生满肉芽,脸部也变了形。祸不单行,近50岁时在家不慎跌倒撞断鼻梁,缝针后不但几近毁容,连笑都笑不出。可怜爱美的她变得更丑!
  外在丑没关系,内在美才要紧。邵音音早年拍黄片赚到钱却被家人鄙视,而今她热衷于公益事业而赢回人们的尊重。2008年更凭借《野•良犬》一片夺得第2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奖,“阴阴笑”终于可以“骑骑笑”了!

文/徐惠民
原载2010年8月2日新加坡《新明日报》

甄秀珍命运多舛

甄秀珍、潘安邦、徐惠民1986年合演广播剧《心园那朵蔷薇》
  小时候听广播,最吸引我的是广播剧。尤其是香港丽的呼声录制的,粤语的钟伟明、谭炳文、何雪凝等,华语的庄元庸、杨群、黄曼等,他们都是知名的广播偶像。
  但香港丽的呼声电台在1974年走入历史,广播剧供应中断,惟有靠本地制作支撑。1983年以后方言停播,独靠华语广播剧,不想办法提高水平只怕留不住听众。
担任节目顾问的曾鹏翔人面广,在他联系下,好几位本地歌手、台湾歌星先后来加强广播剧演员阵容。
  打头阵的是《心园那朵蔷薇》。戏中的男主角潘安邦和我都在追求女主角甄秀珍。
真没想到会跟甄秀珍演对手戏。记得第一次见她是趁她到万金夜总会作秀,到半岛酒店的房间里做访谈录音。当时不仅星妈陪伴在侧,东尼机构老板王振敬也咬着雪茄在旁听,显然对他的当家花旦非常宠爱。
  甄秀珍不姓甄,她那个姓还真不多见,亓,乍看以为姓元,其实它发音和意思都与“其”相同。原名亓丽樱的她出身于清寒家庭,开卡车的父亲收入微薄,她9岁参加歌唱比赛,12岁就灌录唱片《孤星泪》。18岁时以一曲《一颗情泪》走红。
  一出道就一“泪”接一“泪”,似乎预示着甄秀珍命运多舛。本来她星运也算不错,可惜在三十一岁那年遇人不淑,被连累得近乎亡命天涯。
  甄秀珍遇的人岂止“不淑”,简直坏透了。据说那家伙玩女人只挑处女,而且从不二度“临幸”,所以被欢场中人称作“猪哥彬”,而他却还引以为荣。
  1991年,那家伙因诈骗案缠身,卷巨款出逃。临走不但榨干甄秀珍的积蓄,还强迫她拍裸照!吓得她四处藏身,甚至远走他乡,销声匿迹好几年。传闻她在那期间患上严重忧郁症,一看到电视上出现绑架等暴力镜头就躲在房里大哭三天。
  幸好,甄秀珍毕竟没像自己唱过主题曲的《疯女十八年》电影剧情那样被完全逼疯。在缅甸静心学佛之后,她甚至原谅已因贩毒被击毙在泰国街头的猪哥彬,并且重返娱乐圈。
  回想当年与甄秀珍合演的广播剧,剧中的她能作出明智的取舍,何以现实中的她会那样不智,被黑道人物勾搭上?个中想必有难言之隐!
  但愿走出阴霾的她,“抬头望一望”之后再“踏上白云层”!

文/徐惠民
原载2010年8月1日新加坡《新明日报》